柯林斯发出一声嘶哑、空洞的呻吟,打了个寒战。他渐渐恢复了意识,睁开双眼,眼中竟然充满了泪水。
“他会没事的。”医生冷漠地说,合上了救护包。
医生离开了。一个探员抓住柯林斯的腋窝,把他拽起来,让他半坐半躺着,还将枕头塞在他的脖子下面。柯林斯又呻吟一声,一只毫无血色的手慢慢挪到头上,摸了摸绷带,然后无助地落到长沙发上。
“柯林斯,”探长开口道,在伤者身边坐下,“你为什么想自杀?”
柯林斯用干燥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他现在成了可怕的怪物,右脸涂满干涸的血迹。“水。”他咕哝道。
萨姆抬起头。一个探员端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托住柯林斯的头。爱尔兰人将凉水一饮而尽,啜泣起来。
“可以说了吧,柯林斯?”
柯林斯喘息道:“你们抓住我了,不是吗?你们抓住我了,不是吗?反正我都毁了……”
“那你承认了?”
柯林斯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点点头,显得很吃惊,然后突然抬起眼睛,带着往日那种凶狠的神情:“承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