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倌儿家里本就是个大户,起居讲究着呢。不像寻常京官那样随便赁个宅子,不管孬好的就那么住着。人家几年前买下这处宅子,又花大价钱从苏州寻了工匠来修治过,本打算住上十多年的,结果因为说错话,提前致仕了。”朱瞻基得意笑道:“结果让我捡了便宜。”
“便宜?很便宜么?”就算是送的,王贤也不能不问问价。
“当然便宜了,陈芜,你跟军师说说。”朱瞻基这种甩手掌柜哪能说清楚,便推给经手此事的管事牌子。
“遵命。”陈太监轻声应一下,对王贤笑道:“好叫军师知道,这座院子占地四亩、九成新,又是在皇城里,按照京城现在的行情,多了不敢说,五万两银子是绝对好卖的。但那高老大人听说太孙要买,只要两万两银子,太孙殿下过意不去,执意要加价,怎奈老大人死活不肯,最后推却不过,也只好笑纳了。”
王贤看一眼这个眉开眼笑的死太监,心中暗骂道,人家不就是想卖太孙个好么?这傻货三万两就把太孙卖了,还以为自己有本事。
朱瞻基对此却不太在意,对王贤笑道:“看过还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