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顾辛烈家后,他把他房间的床腾给我,自己去睡沙发。我也懒得去推辞,知道他肯定不同意让我睡沙发,我俩也不可能合睡一张床。顾辛烈的床又大又软,我躺在上面就挪不动了。读硕不比读博,也不比我读本科那阵子,学校虽然减免我的学费,生活费得靠给教授打下手来挣,以至于我过得十分拮据。来波士顿之后,我床也没有舍得买,就买了张厚厚的床垫铺地上,很久没有尝过睡床上是什么滋味。
我呈“大”字型躺在顾辛烈的床上,懒懒地感叹:“大少爷你生活实在太幸福。”
顾辛烈悲哀地捂住额头:“您老这幸福值也太低了。喏,这件T恤是全新的,吊牌都没摘,你将就着穿穿,快起来洗漱。”
“不起来。”我翻了个身,抱住软绵绵的枕头。
顾辛烈束手无策了:“你不嫌不舒服啊?牙膏都给你挤好了。”
“就不。”
“你怎么又懒又邋遢。”
我“嘿嘿”一笑:“现在知道了吧?我这人好吃懒做,胸小无志,反正又不是我的床,脏也不脏我,快点出去出去,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