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嗓子哑了四分之三,耳朵聋了一半,一个眼珠子不能动,”八斗手在脸旁边比划,“关键思想上还没转过弯。”
海超冷冷地,“头十年把运气用完了。人啊,谁能一直走好运?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又问:“那慧慧呢?”八斗把慧慧分手的事说了。海超道:“这丫头,够狠!不过起码算是对自己负责,这么年轻,守着个残疾人,不切实际。”八斗虽然明白海超一直看不惯高调的志国,可在这个节点看笑话,实在有点不地道,他忍不住为志国说话,“那要换成你,你女朋友离开你,你什么感受。”
海超立马说:“我就不会找那种女的,”又补充,“对不起啊,好歹是你亲戚,可咱就是得有自知之明,什么样的能留住,什么样的留不住,对吧。”停顿一下,继续,“老滕这亏得房子是全款买的,这时候要再背贷款,怎么活,只能二次跳楼。”不过,风凉话说了没几天,海超慌慌张张来找八斗。这回,事情到他自己头上了。
那位茶楼的小段姑娘怀上了,说孩子是他的。
荒谬!八斗就觉得这事儿简直荒谬!既有悲剧性,又有喜剧性。他笑着问海超,“是你的吗?”海超两手一摊,缩脖子,“不知道啊。”
无辜又滑稽。
八斗严肃起来,“这你都不知道?没做措施吗?就那么放得开?”海超痛心疾首地说:“次次都戴两个。这不是害人是什么?阴谋!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