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东意味深长地说:“闲逛可是一门难掌握的艺术啊,我俩也正实践哪!”
姚守义将一块碎砖用鞋尖挑起来,一腿甩到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说:“我俩本想到学校里去看看,可走到这儿,忽然又都觉得怪没意思的,不想进去了!”
严晓东说:“志松,你还记得吗?有年割麦子,咱俩累得半死不活的,躺在麦堆上,我问你在想什么,你回答我:‘要是有那么十几天,哪怕几天,可以什么事都不做,那真叫幸福!’如今你的话应验了,我们已经三个半月无所事事了,他妈的我可一点儿也不觉得幸福!”
姚守义幸灾乐祸地嘿嘿笑道:“幸福?幸福是鞋趿拉,穿惯了的人才觉着那玩意儿舒服!”
严晓东耸了一下肩膀,忽然提议:“咱们三个看电影去吧?”
姚守义不动声色地问:“你身上有多少钱?”
“够买三张电影票的就是!”严晓东掏出钱包,炫耀地在手上掂了掂,“到红少年电影院去看怎么样?”钱包是用牛皮纸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