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幼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
难怪陈外婆说以前的家教老师在看见周久安的成绩宁愿违约也不肯教,就这么个连书都没翻开过的学生,除了她这种缺钱的大冤种,哪个老师会想不开教他?
“睡觉,”周久安极其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和张熠他们打游戏。”
“你考试能考多少分?”幼宜清清嗓子,试图垂死挣扎一下。
周久安作回忆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每一科都没及格。”
幼宜抽搐了一下嘴角,“你还挺均衡发展。”
周久安面色有点僵,他当然能听出来她什么意思,不悦地开口,“你教不教?不教我去训练了。”
本来他就挺不爽的,每天四个小时的上课时间,把他下午的训练都耽误了。
幼宜憋着嘴,半天认命似的抛出一句,“行,开始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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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弹了!我这么笨,根本就学不会!”
“我的小幼宜,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爸爸,这太难了,幼宜永远都学不会了……”
“怎么会呢,爸爸弹一遍,小幼宜先听听看好不好?”
《致特蕾莎》悠扬动人的旋律响起,可下一秒,场景一转,刚刚还和女儿温言细语的男人毫无生气地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盖上白布,宣告了他的死亡。
“不……”幼宜倏地惊醒,睁开眼的时候,眼角能看到清晰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