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轻哼一笑,换了个话题说:“你那宅内那妇人颇为有趣,郡主可有与之细细相谈否?”
一提到张婶,唐婉若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裴相爷什么意思?”
“本相在为郡主思量,身边之人往往均是藏匿最多最深之人,郡主当思之再思。”
他的话让唐婉若厌烦,语气也明显流露出不满,对他说:“张婶从小多照顾我,与我情同亲人,不知道裴相爷究竟是想做什么,还是想让我做些什么?”
相比于她的激动,裴相淡定许多,平缓而道:“那李湟如何?本相入宫时于门外且听群臣请命,请九亲王处理朝政,陛下此伤若再不好,怕是江山要拱手相让。”
他把江山易主的事情说的这么轻松,听得唐婉若脸色刷的一下惨白。
“裴相爷这又是何意?”
“本相不过是说出所见事情罢,”裴相道,“据本相所知,李湟今日多次初入九亲王所在府邸,郡主初袭藩王爵位,对这王权公族作派怕仍生疏莫明,恐遭小人之危。”
裴相一直都是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不痛不痒,但话里字字珠玑,皆是重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