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琛回答她:“那傅建江就只剩下你一个孩子了。”
“我才不要当他的孩子。在我出生和长大这件事上,他有过什么贡献吗?他只出了一个精子而已。”
对此,凌御琛表示无法反驳。
毕竟,就算是他,也不会想要去承认凌兴阳是自己的父亲的。
然而这世上,有些东西割不断、斩不灭,无论如何想要撇清干系,都无能为力。
“我有时候,真是讨厌我自己。”安潇潇将头蒙进了外套里,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去想其他。
然而越不想思考,脑海里的思绪就越是过江之鲫般汹涌而上,直到塞成了一团乱麻。
……
那个负责照看傅易欣的赵医生,其实也是肾内科鼎鼎有名的专家,但是在傅易欣的病例上,医者能做的事情,真的很有限。
这天下午,安潇潇和凌御琛刚回家不久,赵医生就又给她来了电话:“病人又不行了。”
“又?怎么回事?你给他打特效药了吗?”
“病人现在的意识很清醒,但是,他拒绝注射任何药物,也拒绝我介入治疗,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五分钟前,房间里传来了人倒地的声音,现在保安正在想办法破门。”
安潇潇不禁一阵头疼。
这一听就知道,因为刚刚傅建江甩傅易欣的那一巴掌,他恐怕心里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