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先生,不管拿破仑小子能调多少兵上战场,我们跟他都是三对一,”塞德利先生反驳道,“奥地利人和俄国人正在进兵,他必定被打垮,他非被打垮不可。”乔斯一巴掌打在桌子上说。
“在热纳,普鲁士是三对一,可他不出一个星期就俘虏了他们的军队,拿下了他们的国家。在蒙特密拉伊他们是六对一,可他像赶羊一样把他们赶散了。奥地利军队的确就要来了,可是带兵的是皇后[10]和罗马王[11]。至于俄国人,呸!俄国人会退兵。他不会饶过英国人,因为我们的勇士们在他们可恶的船上受到残酷的虐待。瞧,这儿白纸黑字写着呢。这就是皇帝兼国王陛下的公告。”现在态度已经公开的拿破仑党徒说。伊西多从口袋里掏出文件,朝主人脸上狠狠一摔,心里已经把盘花纽扣和贵重首饰看成自己的战利品了。
乔斯即使还没有惊慌失措的话,心中也颇不平静了。“把我的大衣和帽子拿来,先生,”他说,“跟我走。我亲自去走一趟,打听这些消息是真是假。”乔斯穿上钉了辫边的军大衣的时候,伊西多满肚子是火。“老爷最好别穿那件军大衣,”他说,“法国人发誓不饶过一个英国兵呢。”
“住口,小子!”乔斯仍然神色坚决地说。他以无所畏惧的决心把手伸进衣袖。正当他在进行这一英勇的壮举,罗顿·克劳利太太来了。她在这个关头来看望阿米丽亚,没拉前室门口的铃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