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年轻时,珍珠港事变后寄居在张洁家里,他留给童年张洁的印象也是“那样奇特”“好像是个大烟囱”“清早起来,只要一打开他的门,便有浓浓的烟雾,从他那窄小的房门里滚滚地涌出。那个房门,活像个烟囱口”“以后几十年的岁月证明,就是在我有了婶婶之后,他也依然如故:衬衣的领子总好像没洗干净;质地很好的毛呢大衣里藏着不知多少尘土;被子、床单全是和衬衣领子差不多的颜色……好像他仍像从前那么穷,仍然过着没人照料的、单身汉的潦倒日子”。
读到这里我们会惊异地发现,骆宾基同他笔下的赵人杰何其相似。《北望园的春天》里,叙述人“我”(秦先生)同赵人杰仿佛是骆宾基的双重自我。
然而,1946年留影于杭州的那位清隽儒雅的东北流亡青年更是骆宾基的永恒形象,与他的作品和我们对他的景仰一道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