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赵镇突然笑了:“这样的天子,怎能为帝?官家,您真的认为,天子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柴昭不理赵镇,大臣们的心都在颤抖,知道柴昭不把人命当一回事是一件事,亲眼看到他杀人又是另一回事。
“太不仁慈了,世宗陛下,怎会有这样的后人?”参知政事喃喃地道。
潘太皇太后面上全是惊讶,久久说不出话来。这个在潘太皇太后心中乖巧的,只是稍微有点小脾气的孙儿,怎会如此,如此地让潘太皇太后说不出话来。
柴昭在挣扎中被关入内室,赵镇看着大臣们,知道自己永远无法知道父亲葬在何处了。眼中的泪不由落下。
“群臣已经上了三次劝进表了!”曹彬对赵镇道。赵镇看向自己的外祖父,突然笑了:“外祖父为何非要我做这个天子不可?”
“因为我不愿意背骂名。镇郎,当初太祖被拥立之后,曾有一日,对我姨母说,身为天子,如坐针毡。天子,哪是那么好当的。上去了,就再下不来。被人拥立同时,也就担负起了很多。镇郎,我只为曹家的富贵,并不为了别的。”
赵镇瞧着曹彬,长叹一声:“外祖父是想告诉我,有多少的荣耀,就有多少的责任?”
“是,镇郎,你所立功劳,也足以服众。况且,这个骂名,今时今日,你已不能不背了。”曹彬的话让赵镇又低头,接着赵镇突然一笑:“捷儿已经十三,外祖父有个曾孙儿,今年十一,他们是表兄妹,就结为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