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刻再没旁人,姬长夜也没了顾忌,在脑海中回想起方才席间的场景,他倒是格外留意到了跟前的那个丫头。
想到这里,他眼前一亮,叫停了马车,掀了帘子探出半截身子,朝折袍耳语几句,才重又回了车厢内。
“你说皇上信了?”
“瞧那样子,再怎么也该信了七八分。”
叶桑从腰间拽下荷包放在手中把玩,不断地将囊口的绳子拉开又系上,分析得头头是道,“刚一见她我就觉得她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方才可看明白了。她今日妆容比往日要淡上许多,衬得整个人都温柔静雅些,又搞那自古以来滴血认亲的把戏,你没敲皇上眼睛都快长在她身上了。”
这么一番话下来,姬长夜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若说妆容,他倒是的确没有注意到。
但想起来方才那两滴血是真真切切地相融了,不由得有些疑惑,“可那滴血认亲……”
话未说完,叶桑便已知他心中所想,索性直言相告,一气儿把那医学理论和化学原理都同他简单地讲了,最后才笑道:“白矾而已,便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血滴在一起也能相融。”
她口中名词一个接一个,理论一套一套的,说得姬长夜心中一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只是既然这样,那些大夫为什么也信这滴血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