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将这个名字叫出口,不知道现在的他,会接受这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吗?
出乎意料地,小男孩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杨淙淙紧张的心一下子就舒缓了下来,她笑着弯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而我呢,我叫杨淙淙,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师父。乖,叫师父。”
沈仪心仰着小脸看着她,一双眼睛眨呀眨的,没说话。
“叫师父。”
“淙淙。”
沈仪心的话让她一愣,重复道:“不是淙淙,是师父。”
“淙淙。”
“师父!”
“淙淙师父。”
“淙淙!”
“淙淙。”
“好吧……”
和沈仪心的第一次交手,就这样以杨淙淙的完败而收场,从此以后,“淙淙”就成了沈仪心对他这个师父的特定称谓。
师徒两人就这样在忘离山住了下来。起初杨淙淙以为带徒弟,无非就是教他读书、练剑、懂道理,但事实上却是洗衣、做饭、哄孩子!
这还不算,她还得跟这个小徒儿斗智斗勇。
起初沈仪心还比较听话,做错了事,她瞪一眼,他就瘪着小嘴委屈地看她不说话。而现在,有时候他偷懒不想练功,则会耍起了小机灵,一会儿假装头晕,一会儿假装肚子痛,而杨淙淙心软,纵使知道他在装病,也舍不得让他太辛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当他真的生病了,杨淙淙端来药给他喝,他又嫌苦,假装喝下去,转身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吐了。被杨淙淙发现,又是一顿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