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钟明巍闷闷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茶凉了,阿丑就把那碗茶放在了托盘上,取代了那只空空的面碗,钟明巍撅着嘴,一口一口地吮着碗里过分芬芳馥郁的茶水。
揉好了药后,天儿已经擦黑了,阿丑回了房,把钱袋子打开,把里面的银钱翻来覆去数了三遍,来来回回都是三两七钱,阿丑一声叹息,把钱袋子又给掖到了枕头下面。
这房子得修,炕得砌,宁古塔的冬天最是漫长了,到时候大雪封山肯定有几个月出不了门的,所以还得屯点子粮食鱼肉什么的,还有药,钟明巍这样的身子,自然是缺不了药的,什么药家里都得备一些,以备不时之需,钟明巍连件厚衣裳都没有,对了,还得买两条席,等炕砌好了之后哦,还得铺呢……
真是哪儿哪儿都需要钱啊,阿丑在草席上翻来翻去,无声地呐喊——
啊啊啊啊!
陈奶奶啊陈奶奶,你可得快点儿给我揽到活儿啊!
嘉盛三十二年六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