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见沫儿皱着眉头查看披风,突然暴怒道:“别再研究那个皮囊了!——这谁定的规矩?谁说修道便要清心寡欲?我偏不!哈哈哈哈……”这一阵狂笑声音甚大,与他平时说话大为不同。石壁下面的水面哗啦啦一阵乱响,接着归为沉寂,似乎是那些鱼虾受到惊吓四处逃窜了。
沫儿心头一震,惊叫道:“你不是元镇!镜子!老者!……婉娘!婉娘!”
元镇的笑声戛然而止:“哦?你知道了?早知道我就不这么费劲了。”声音变来变去,一会儿是元镇的声音,一会儿却是那晚在婉娘房间听到的那个苍老的声音。
沫儿喘着粗气,道:“你是谁?”
元镇咯咯地笑起来,道:“我是婉娘的老朋友。不过我比她年长得多啦。”
不知是皮囊勒得过紧,还是淋了雨要生病,沫儿的心腾腾地跳,很不舒服。
元镇自管自道:“说实话,我真是不喜欢婉娘的性格,赚钱就赚钱,还多管什么闲事!她以为找个替代品给我,我就放过文因的儿子,其实,”他朝后面一看,道:“行了,就放在这里吧。两个小子都不错,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