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寂,不知道是哪边的军卒双膝跪地了,然后“呼啦啦”,丈八的汉子们骤然矮下去,集体矮下去。
这是为将者的气势,这是跳梁小丑们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这是秦立生年少领兵,一次次在刀林箭雨中冲锋陷阵,一次次在中军营帐运筹帷幄发号施令胜败皆在掌握,才积攒下来的底气。
吕监军再有家族撑腰,再有万岁爷推波助澜,也顶多敢趁着秦立生不在,跟唐军师叫板,但是现在正主儿来了,只淡淡一句话,那么努力鼓动来的许以无数利诱来的军卒们,就全蔫巴了,跪在地上了。
吕监军情何以堪啊?
“烦劳军师,严查此事,按照情节轻重量刑惩戒,情有可原者,可暂记刑戒,容他们戴罪立功。”
秦立生不理会吕监军,只对唐军师抱拳施礼予以托付。
唐军师一颗心算是落回原处,幸不辱命啊,等到将军回来了,还没铸成大祸。
“那此间事交给将军了,夫人身子重,将军照顾些。”唐军师招呼着手下,押解着一票军卒下了城头,回军营了。
夫人为何会身子重?秦立生没问,却伸出一只手来扶住了林葱儿的一侧胳膊,二人转身,再次在城头俯瞰。
春花识趣的退下,峰哥上前,轻声诉说刚才扎西求见的来龙去脉。
没办法啊,见到貌美如花的夫君回转,林夫人犯了花痴,傻呆呆的任由夫君抓着胳膊,眼神儿贪婪的定在银质面罩上,嘴巴微张,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