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了一句:“没。”
方想年这辈子就对两个人有点耐心,一个是闫筝,一个是自己养大的丫头。
但是被搅了好事,便带上点不耐,还没等再说话,对面声音低低的,有点迷茫。
“小舅,帮我查一个住址,事无巨细,我很急。”
方想年顿了顿,随后嗯了一声,没问是谁,也没问怎么了。
“把地址给我,明天一早发你。”
闫筝挂了电话,将地址一字一字的发出去。
因为他察觉唐浅骗了他,从最开始便是如此。
她对他所说的,无父无母、无亲无故。
全是谎话,就像那两个空荡荡的房间里,用五彩笔画出的东西。
是哭脸,稚嫩中带着可爱。
却和唐浅画出的笑脸有着一模一样的轮廓。
唐浅从来都不是孤儿。而是大学中隐秘相传的罪无可赦的杀人犯的孩子。
闫筝湿了毛巾好几遍,回到客厅的床边,居高临下,眼底沉沉的,像是拨不开的阴云。
随后蹲下身,默默的将她拧成一团的手扯回来。
履平,一根根的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