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早在入党的那一天,我就做好了为党牺牲的准备,我只是担心,平阳川那边会不会出事?”孔杰玺说。
孔杰玺的担心一点没错,平阳川仇达诚从一介商人投身革命,有他一大半功劳。
正是他不遗余力地给舅子哥做工作,才让仇达诚从半迷半醒中彻底醒过神来,加上儿子家远已是党的战士,仇达诚便也在这条路上走得义无反顾,他表面上将仁义河的生意交给媳妇二梅打理,实则是将全部家产拿出来支持解放事业,这点令孔杰玺感动得无话可说。但,天有不测风云,这一次,侄子家远到底能不能坚定住,孔杰玺心里一点没底。
他向来就对这些念了一肚子书总喜欢夸夸其谈的秀才兵抱有很深的怀疑,出事前他曾语重心长地劝过侄子仇家远,但仗着有陆军长的支持,仇家远对他的话不但听不进去,反而嘲笑他保守和瞻前顾后,说他是典型的右倾主义。
现在看来,正是仇家远的左倾冒险主义和投机主义导致了古浪这场灾难。
面对以后越来越艰难的形势,孔杰玺深深叹了口气,他担心的,不只一个仇家远,还有一个人他一直没跟骆驼说,如果此人出了问题,对古浪还有平阳川甚至凉州的革命斗争将会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
细算起来,商会白会长有些日子没跟他见面了,特别是他不再担任伪县长后,商会白会长近乎跟他断了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