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眉头一皱,看了眼墙上的画像。
疯癫之后有多痛苦,只有陈瑾本人知道,他可不相信整日酗酒,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常言谁获利最大谁就是凶手,王长子夭折、他昏迷不醒,受益最大的肯定是二儿子陈炬。但陈瑾没法接受这种事实,帝王之家父子相残本就无情,更何况这种事,还发生在他最疼爱的一个儿子身上。
“王后和长子已经病故,日后王位必然是陈炬的,他何必再对孤下手?”
许不令摇了摇头:“所以事情都是周勤主使,陛下在,周勤掌控不了朝堂。至于陈炬是否知情,陛下该自己去问他。”
陈瑾轻轻吸了口气,把杂念先抛去了一边,转眼看了看窗外:
“世子殿下的兵马,到哪儿了?”
“今晚就能过茶壶岭。”
“……”
陈瑾眼皮明显跳了下,望向许不令:
“都到家门口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南越虽然松散,但陈氏在此统治数百年,被百越诸部视为正统,我朝也视南越为兄弟之邦,此行帮陛下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