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令我欣慰的,当我转过那条街时,我已在铁栏的窗间看见他了,他低着头背着手在那枯黄草地上踱着,他的步履还是那样迟缓而沉重。我走进了医院大门,他才看见我,他很喜欢地迎着我说:“朋友!在我们长期隔离间,我已好了,你来时我已可以出来接你了。”
“呵!感谢上帝的福佑,我能看见你由病床上起来……”我底下的话没说完已经有点哽咽,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在他这样欢意中发出这莫名奇妙的悲感呢!至现在我都不了解。
别人或者看见他能起来,能走步,是已经健康了,痊愈了吧!我真不敢这样想,他没有舒怡健康的红靥,他没有心灵发出的微笑,他依然是忧丝紧缚的枯骨,依然是空虚不载一物的机械。他的心已由那飞溅冲激的奔流,会聚成一池死静的湖水,没有月没有星,黑沉沉发出呜咽泣声的湖水。
他同我回到病房里,环顾了四周,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