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衣拳头骨节脆响:“可知此将姓名?”
“我询问过那人,他也不知道,不过这名将军所用的虎头亮银枪上刻有一个“陆”字,我推测此将或许姓陆,对了,还有一件事,此将在与你的人交锋中,手背中了剑伤,那人为将军清理包扎的伤口,据说伤口深可见骨,即便痊愈也会留下伤疤。”
“姓陆?”秦无衣再次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却始终没有符合严鄂所说这些条件的武将。
“你交托我查的事,我尽全力也只能查到这些,五年前那场围剿,能调动这么多兵将,并且能掩饰到至今都没丝毫风闻外传,你应该比我清楚,不管主谋是谁也一定是位高权重之人,绝非是严某力所能及,你即便就是杀了严某,我也无能为力。”严鄂深吸一口气,声音诚恳说道,“严某自知难逃一死,只求你放了我妻儿。”
“无名之辈,我杀你何用。”秦无衣都没正眼去看严鄂,转身没入杏园,擦肩而过时冷声道,“带你妻儿今日就离开长安,有多远走多远,有生之年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再见之时,热血刀寒。”
秦无衣甚至都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放过严鄂,若是在五年前,自己绝对会毫不犹豫让严鄂血染杏花,杀严鄂对于秦无衣来说易如反掌,明明是动了杀心,但想到严鄂的妻儿时杀意全无。
秦无衣对自己有些失望,曾经杀伐果断的自己不知从何时起变的优柔寡断,分不清到底是那五年的牢狱让自己真变的迟钝,还是身边有人潜移默化影响了自己,秦无衣想到了顾洛雪,突然发现这个不谐世事的女子竟然在慢慢改变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