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门,刚好对上从厕所出来的白行简。
他刚洗过澡,一条浴巾搭在脖子上,随手拿起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整个人散发着水汽。
“你怎么来了?”白行简有些意外。
时慕过去摸了一把他的额头,有些烫人:“你发烧了还洗澡?”
“出汗了不舒服。”
“穿衣服,去打针。”
白行简轻轻笑了一下,脸色微白,带有几分病气:“不用,我吃了退烧药了。”
时慕定定地看了白行简一会儿,然后又把他往房间里推:“那就去休息,病人要有病人的自觉。”
她用浴巾帮白行简擦了擦头,然后又等人躺好后将被子掖好。
刚要转身走,就被白行简抓住手:“你去哪儿?”
“给你做病号饭。”时慕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又拍了拍被子,“躺着别动,有事叫我。”
出去的时候,她还不忘将门留一道缝。
卧室里挂的是全遮光的窗帘,营造出一种还处在深夜里的错觉,客厅的亮挤进门缝里,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