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三六年四月,谁也没接到亚尔培·特·萨伐吕司的信息,或听到有人提起他。奚洛末快跟玛丽爱德结婚了;但男爵夫人暗暗教她的女仆等着洛萨莉的婚事,把两桩婚礼同时举行。
“替洛萨莉完婚也是时候了,”男爵夫人有一天对丈夫说,“她已经十九岁,而且几个月来,她性情大变,教人害怕……”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男爵说。
“做父亲的不了解女儿的心事,做母亲的却猜得到,”男爵夫人说,“应当把她出嫁才是。”
“我也乐意呀,”男爵说,“我这方面,我给她露克赛的产业,好在法院已给我们和李赛乡公所调解妥当,在离维拉峰山麓三百公尺的地方划了界。我们在那边掘一条沟来承接山上的水,引导入湖。乡公所没有上诉,判决已经确定了。”
“您还没得知,”男爵夫人说,“这判决花了我给香多尼的三万法郎呢。这个乡下人除了钱什么都不理,神气似乎相信他案子必胜,所以敲了我们一笔好价钱,卖给我们一个太平。倘或您给了露克赛,您便一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