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尧视线扫过柜子上的刺梨汁,“果汁里肯定加东西了,安眠药的成分居多。这家的男主人收了顾一的钱,起了歹心,想吞掉我们所有的钱。”
南婳难以置信,“可他看着那么朴实。”
“人不可貌相。他原本是木讷的性子,忽然变得这么热情。一进屋,眼睛就不停往我们行李箱上瞟,意图不要太明显。”
南婳暗暗捏了把汗,“既然这样,我们要不要换一户人家去住?”
“换一家或许还不如这家。刚才我开了枪,提醒过他了,他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了。”
霍北尧把枪放到枕头下,对南婳说:“快点睡吧。”
“嗯。”南婳躺下。
霍北尧把灯关上。
南婳紧紧挨到他身边。
两只手抱住他的胳膊,依赖的姿势抱着,心有余悸地说:“这一路上真是凶险,麻烦你了。”
她心里甚至有了点点愧疚的感觉。
看着平时硬得像竹竿似的女人,这会儿像只小奶猫一样蜷在自己怀里,对他充满依赖,霍北尧丝毫没觉得麻烦。
他十分庆幸当初的决定。
如果没跟着南婳一起来,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大手覆到南婳的小腹上,霍北尧语调温和带着愧疚:“这是我应该做的。”
南婳知道他为前些日子失去那个孩子而愧疚。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想到沈泽川的话,又咽了下去。
只是把头往他怀里拱了拱,说:“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