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殖民者哈哈大笑,露出一副美白的牙齿。“你这么说,听起来也很滑稽,夫人。”
嘉蒂雅试着装出高傲的神情,它却自动融化成一个微笑。所谓的正确发音其实因地而异,并没有绝对的标准。她说:“你既然有这种想法,就该听听我的索拉利口音。听好了——美、观。”两个字都有着浓重的弹舌音。
“我到过一些地方,口音和这就有点像,听起来真是——粗、鲁。”在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故意夸张地弹舌。
嘉蒂雅咯咯大笑。“你弹的是舌尖,其实应该用舌头的两侧。除了土生土长的索拉利人,这个音谁也发不准。”
“或许你可以教我。像我这种到处乱跑的行商,什么南腔北调通通听过。”他又试着说了一遍“粗鲁”两字,结果险些窒息,随即呛咳起来。
“瞧。你的舌头缠住了扁桃腺,当心永远回不来了。”她仍旧紧盯着他的胡子,但再也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终于伸出手去。
银河殖民者吓得连忙后退,等到明白她的意图,他才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