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握紧画笔朝他的眉眼比了比。
能迅速识别动植物的学名与特性,能依靠空气湿度作出准确的分析,能将一笔行楷写得流畅俊逸,这样的人,必然受过高质量的教育。
“你不信?”他挑眉。
“你不擅长说谎。”
他没接话,红烈的火光又将手上的烟卷燃了几寸。
“说说你吧,你跟……”他往门口瞥了一眼,低声接道,“怎么回事?”
程央一边画画,一边拉起了自己的裙角。
宝蓝色的裙摆划过白嫩纤细的脚腕,玉雕似的一段在夜风里撩拨,是一种诱惑,而她偏偏又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秦煜想阻止她,又出于男人内里的兽性挪不开目光。
“程央。”
“嘘!”她将手指轻轻靠在唇上,捏着画笔在纸上描下了挺拔的鼻梁。
裙摆下露出一道疤痕,暗红色,他见过的。
她冲他勾了勾手指,他将手伸给她。
“这是他吻过的地方。”她在秦煜手心里写下了这句话,又拉着他的领口低声说了一句话。他知道这是刀伤,更觉得她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每个字节都咬在牙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