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妨举“表”“书”为例,以明其意。例如,《史记·三代世表》序写道:
五帝、三代之记,尚矣。自殷以前诸侯不可得而谱,周以来乃颇可著。孔子因史文次《春秋》,纪元年,正时日月,盖其详哉。至于序《尚书》则略无年月;或颇有,然多阙,不可录。故疑则传疑,盖其慎也。
余读谍记,黄帝以来皆有年数。稽其历谱谍终始五德之传,古文咸不同,乖异。夫子之弗论次其年月,岂虚哉!于是以《五帝系谍》《尚书》集世纪黄帝以来讫共和为《世表》。
殷以前的“诸侯”已不甚了然,故“不可得而谱”,周以来的诸侯“颇可著”,史家只能“疑则传疑,盖其慎也”。因此,司马迁只能以《五帝系谱》《尚书》做参考,“集世纪黄帝以来讫共和为世表”。表中所列,自黄帝以下,有颛顼属、俈属、尧属、舜属、夏属、殷属、周属等,而其先人皆出于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