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想:也许这就是原因。以后再哀悼我父亲吧……等我有时间以后。
这个全新的、冷酷的、判断精确的自我意识没有丝毫停止生长的迹象。保罗知道,这种新意识仅仅是个开始,以后还会越来越强烈。在接受圣母盖乌斯·海伦·莫希阿姆的考验时,他第一次体验到那可怕的使命感,如今,这感觉正渗入他的全身。他的右手抽动着,隐隐作痛——当时的痛楚仍然记忆犹新。
他们所说的魁萨茨·哈德拉克就是这么回事吗?保罗猜想道。
“有那么一阵子,我以为哈瓦特又搞错了。”杰西卡说,“我以为,或许岳不是一个苏克医生。”
“无论我们以前怎么看他,都没看走眼,他还是他……只是,多了些变化。”保罗说。他心想:在认清事实方面,她怎么会如此迟钝呢?他接着又说:“如果艾达荷找不到凯恩斯,我们就——”
“他并不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她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