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燕昭王时期,广延国进贡了两个伶人,广延国就是西域那一块,燕昭王用荼芜香的香屑铺在地上,足足有四五寸,让那两个伶人立在香屑上。”
她的嗓音低柔,带着几分倦意,好似在透过铜镜,看着以前听故事的自己,她靠在阿临的怀中,也像现在的柳怀怜一样,眼巴巴盯着,好奇的询问每一件事。
“后来呢?”
“因为铺得是香屑,舞动间没有足迹,但是却有香味不断传来,这荼芜香产自波弋,放在地上则土石都香,接触到枯木,腐草,草木都会茂密,书中更提了一句,说以香熏枯骨,肌肉都香。”
“既然是枯骨,怎还有肌理皮肉?世上竟有香能令枯木重新发芽么?”
“此书名为《独异志》,内容全凭想象,所以世上,本来就没有荼芜香。”
柳怀怜却不气馁,“无论是否有此香,能令陛下记得,这便是有的。”
“你今日倒很会讨人欢心。”
“能得陛下一笑,是我的荣耀。”
珠帘碰撞声响,脆生叮咚,岑湘入内,“陛下,太子殿下有书信。”
司马淳转头,“哦?怎么会深夜送来。”
“估计有要事。”
“拿来吧。”
司马淳打开信,柳怀怜乖觉地往后退了一点,安静垂首。
司马淳将信看完,递给了岑湘,“今日让你们准备的圣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