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给了个‘这不就跟三伯娘给说上话’了的眼神。
只要田淑珍先开了腔,聂三牛就有办法让人不再气下去,饶是在老聂家其他人眼里多少有点死皮赖脸,总之到了吃饭的时候,两人能说上话了。
吃饭时倒没怎么样,饭后蒋文英就拎着闺女在院子里罚站。
今儿闺女实在是太皮了。
还没有站超过半个小时呢,大闺女和小红子已经来屋里两趟,二儿子给芽芽搽了两回防蚊子的风油精,三儿子四处搬救兵。
最后是老太太出了面。
孩子还小,那罚站狠了往心里去,晚上睡觉会发噩梦的。
那天晚上,芽芽还真做梦了,梦见一条大蛇滑溜溜的边进她家边说自己很爱干净,转眼间却拉了一泡又一泡的屎。
说好的爱干净呢。
聂三牛也不含糊,按照聂海生拿来的毛笔,他们本地要找竹子比较困难,老一辈说以前是有竹子的,可是现在越来越少,几乎都瞧不见了。他交代着让侄子们进林子里找柘木,差一点的找桑木也成。
拓木和桑木大伙都不陌生,谁都听老一辈的人叨叨,古代黄袍就是拿拓木汁染的色。
大黄告诉芽芽:“椴木也是软木,北方弹性最好,揉韧性最好的树木其实是桦曲树”
芽芽就跑去跟聂三牛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