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雪紧抿双唇,急促地呼吸着,失神地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连呼吸都压抑起来。
“好吧,既然被你查觉了,那么,我也只好承认了。飞雪,当初的确是我给我自己下的药,我之所以在宫中用药,就是为了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我……我无法一个人在这深宫里孤军奋战,我需要你的帮助。这件事,我从来未曾后悔过,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为了把你留在身边,我还是会这么做。”夜无色望着她,神色复杂,却又坚决。
夜飞雪无法对此时的她生出恼怒之意来,只轻声说道:“你大可不必这么做,你可以跟我明说。”
夜无色抬眼看着她,浅浅而笑:“如果明说的话,你一定会告诉我,你的路是你选的,我的路是我选的。然后,你会用一种你觉得这是最简单最简捷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可是,我告诉你,我不想。我想留在他身边,我想留在这宫里,我希望曦景将来有一天会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你忘了吗,飞雪,为了曦景,我求过你。你也答应了留下来,但是事实上……”夜无色望着她,仍然浅笑如常,眼波流转,可眼底的失望却不加掩饰:“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只要有机会,你还是会扔下我和曦景不管,去寻找你的自由的。正如你所说的,你天生崇尚自由,如果只是在一个短暂的或者说是有期限的时间里,为我或者任何你所爱的人,失去自由,那么你是可以忍受的。可是如果——如果这个期限是遥遥无期的,那不管是谁,都不能锁住你这颗自由的心。所以,虽然你很爱我,可是你却不会陪着我走完这一条由我所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