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被孔菁撞破,缝了五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陈迹陪在她身边不住安慰,她抽泣着说:“我不过得汪先生青眼相待,我有你在,根本没想过他们说的那些……”
陈迹顿住,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轻声说:“盛夏,有些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或是图你的名,或是谋你的利,若无所求,是不会费心思的。”
她经常工作到深夜地铁停运,女孩孤身一人总是不安全,汪聿衡就会以顺路之名送她回家。她填在简历上的生日被他记得清楚,他发了祝贺的邮件到她邮箱,还送了一大捧鲜花。她忐忑地问同事,同事笑道这是公司员工生日的惯例—从前没有,她来了才有的惯例。
这一切陈迹不是不知道,他数次站在单元门口,隐在黑暗里看着她从汪聿衡车上下来。那个英挺的男人永远穿着合身的西装,面容冷硬,不苟言笑,可望着盛夏时,眼里都是暖意。
同为男人,他再清楚不过那眼神的含义。
“可是我既没有名,也没有钱,他图我什么呢?”盛夏将头靠在陈迹的颈窝里,闷闷地说。
陈迹没有说话,风穿廊而过,卷到站在拐角的男人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