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文森默默地坐在角落吃麦片,便烤了两块吐司凑过去跟他一起吃。德国人Sasha喜欢边喝咖啡边用一台小音箱播放MP4里面的歌曲,我跟他互相打了招呼;而中国人Kai起得最晚,仍是一副酷酷的模样,刻意避开所有人的目光,不吭声,只低头做自己的事。7点,我们四人准时出门,等着工头出现,此时太阳已经升起,但并不怎么明亮,气温也没有回升的迹象,一切都还是模糊不清、萧瑟寂寥的样子。
在我印象中,琳恩理应是甜美少女的英文名才对,谁知工头一出现,便打破了我的这种迷思,因为琳恩是一个50多岁、矮矮胖胖、不修边幅的中年妇女。她开着一辆白色面包车,脸上带着标准的随处可见的新西兰式笑容,她手下的员工除了我们四个人之外,还另有一个名叫大卫的当地人。
面包车朝城外飞驰而去,我望着窗外的风景,这个镇子果真小得可怜,没几分钟便出了城,建筑物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望不到尽头的葡萄园。在朝阳的映照下,枯枝败叶的葡萄树显出玫瑰般的迷人红色,竟有几分浪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