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会知道,他也教会了我一件很宝贵的事情: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还可以在内心里留一份纯真,至少,我已经有足够的定力去应付种种诱惑。
离开电视台的原因他也不会知道:我想让自己脱掉女巫的黑袍,离开控制我的制片,让自己成为一只涅槃的凤凰。
上海飘起雪花时,我快乐得像个孩子,向公司的落地窗上呵气,用手指在上面写和其的名字,然后飞快地擦掉。
玻璃上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我猛地转回头,看到和其快乐得像游在水里的小鱼一样的眼睛。
他说:“我有三个问题想问你!”
“怎么不在电话里问?”我强忍着笑意。
“每次你都飞快地说再见,我来不及问啊!而且,有些事情我感觉还是当面问会记忆比较深。”
“什么?”
“第一,你走的时候最后教我的那一招是什么?那天只顾着伤感,来不及去记。”
啊?我哑然失笑。
“第二!”他伸出手来,手里一支用光的润唇膏盒子:“这支润唇膏用完了,我想知道在哪儿可以买到这种牌子!我要的是芭蕉牌润唇膏。”
我的脸开始红,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