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了?”
严讌儿终于问出来了,这也是沈方鹤担心她会问的。
沈方鹤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能不说吗?”
严讌儿笑了,笑得有点凄然:“可以,你不说我也不会再问,只怕以后你想说的时候我也不会再听了!”
说罢,严讌儿站起就走,沈方鹤喊道:“你去哪里?你住在哪里?”
严讌儿站在楼梯口停下了脚步,头也没回地道:“青竹巷,严记染坊。不过我劝你别来找我,也别在街上走动,小心……”
严讌儿话没说完便飘然而去,远远的传来一声幽怨地叹息。
“青竹巷,严记染坊。青竹巷,严记染坊……”
沈方鹤坐在医馆里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心里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严讌儿临走的叹息声。
严讌儿在京城经历了什么无从得知,只有去年在六合镇上听钱应文说起过严讌儿曾在他家中呆过一段日子,如今钱应文也死了,钱府是呆不下去了,所以她就……
沈方鹤琢磨了好几遍,总觉得严讌儿从官府大牢里劫出纳兰碎玉的可能性不大,纳兰碎玉是皇帝亲自问罪的重犯,关押之严密可想而知,凭严讌儿一己之力想救纳兰碎玉可说势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