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逐又在说肉麻的话了,可她心里有些荒凉,仅仅因为做了整形变漂亮了才又重新变回她的粉丝吗?何逐才是善变的人。
烛光晚餐之后,两人坐在了钢琴前,何逐轻巧地弹着曲子,前奏响起,阎小朵便听出是那首《时光》。她跟着轻声哼唱,这也许是一天里阎小朵最开心的时刻,只有音乐才能屏蔽掉所有的不快乐。一曲终了余音盘旋,房间里没有开灯,只借着月光照亮了琴房,何逐望着黑白相间的键盘说,“阎小朵,你的梦想是什么?”
阎小朵抬头望着他,然后落寞地笑了笑,“我其实没有什么梦想,只想站在最亮的地方。”
“最亮的地方?”
“对,我想站在舞台上并不是因为万众瞩目,而是因为那里最亮。”
劳斯莱斯载着阎小朵驶出了别墅群,何逐站在窗前直到看不见车灯才转过身子,下午画好的素描就摆在这间卧房里,他照旧要了阎小朵的签名。素描上的她远没有现在漂亮,可不管她的外表变成什么模样,在何逐的眼里都摆脱不掉以前的影子。这间卧室很干净,干净到令人压抑,仿佛从来都没有人住过,他原本想带阎小朵来这里的,但内心深处还是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