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年到楼下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穿着一件驼色及踝大衣的路子望,并且手里还提着两杯黑咖啡。
路子望递给他一杯:“听孟桑说过,你好像比较喜欢喝黑咖啡。”
“谢谢。”顾以年似乎是猜到路子望来干什么:“附件有便利店,去里面坐?”
“没那么久,我开车来的,说完就走。”路子望看了一眼手表:“孟桑现在还在家当鸵鸟呢,估计已经偷偷骂了我几万遍了。”
听到孟桑的名字,顾以年眼睫微微触动:“嗯,你说。”
“那我就直说了。”路子望也不磨叽:“顾以年,岁岁被我和江汀这么些年来,都很努力地保护着的。”
“你不要看她事事独立,好像很有把握做很多事的样子,但其实她经常照顾不好自己,身体素质又差得要命,从不是个能让人省心的主儿,麻烦得很。”
“江汀跟我说过,孟桑晚上经常会做噩梦醒过来,虽然她每次都装睡着,但其实自己什么都知道,孟桑会躲在被子里悄悄地哭,第二天又跟个没事人一样。”
“以前,她偷偷跟江汀说,是我们家救了她的命,她要记得一辈子的。江汀那家伙又哪里管得住嘴巴,所以又转头告诉了我。”路子望讲到这儿,轻轻地笑了一声:“唉,江汀那没脑子的二比,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