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尹昌衡在报上发表了《归隐宣言》之时,他心目中中国惟一的一盏政治明灯孙中山为国事操劳,在北京溘然而逝,尹昌衡万念俱灰,就此在成都归隐沉沦;虽然归隐沉沦,但尹昌衡的影响深巨。
刘文辉苦着脸咕嘟咕嘟一个劲抽烟,好像是专门来抽烟的。看来他昨夜也没有睡好,一张焦黄的太婆脸上,眼睑下垂。冷寅东向他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你们看呢?”刘文辉反问。
“我的意思是,干脆将田颂尧一锅端了,免得他以后再装怪?”
“咋个端,端得了吗?”刘文辉似乎有些犹豫,对刘文辉的发问,冷寅东无法应对。
田北诗像是咬着了牙似地嘘了嘘,“是。”他说,“这就象下残棋,越到后来越不好下了,得考虑仔细些。”究竟该怎么办,却又三缄其口。
刘文辉不置可否地“啪!”地一声合上烟盖,将水烟袋还给李金安,站起来,竟准备走了。冷寅东急了,说:“军长,究竟打不打?你给个话。”刘文辉又停下脚步,想了想,咬咬牙:“可以按你的意思,冲一冲,打一打,试一试。如果你认为可以,可以让部队从下涉水过河!”说时,看定冷寅东,“你是省门之战实际总指挥,不是说嘛,‘将在外,君行命臣所不受。’我走了,不在这里碍你们的手脚。”说着,又看看田北诗:“若其有啥子委决不下的,可以找参谋长商量。分寸你们自己掌握。实在有啥子拿不稳的,再找我。”交待完这一句,带上李金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