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这才发觉,一大绺头发根本没梳起来,松松垮垮在耳朵边上耷拉着。曹嵩的脸早臊得跟大红布一样:“不成器的东西!滚滚滚!到院子里跪着去!”
“巨高兄何必生气呢?”许相赶忙打圆场,“贤侄匆忙跑来必定有急事,你当着我们的面管教儿子,我们脸上也不好看啊。”
“是是是。”樊陵也收住了笑。
曹嵩乜斜了儿子一眼: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儿!小时候虽固执顽劣,但相貌可爱,骨子里还透着些灵气,如今大了,那点子聪明劲儿都哪儿去了?老七这四年究竟怎么替我管教的,且不说散漫无状,相貌也越来越平庸。人皆言少年俊秀的人长大了便不如意,想来此言非虚……他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不痛快,又不好驳樊陵、许相的面子,悻悻道:“若不看二位大人的面子,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诺。多谢二位大人。”曹操说完后,连忙把那绺子头发掖到耳朵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