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桌前,手指摩挲着那杯冷茶,“所以,你跟我说这些事情,就是为了告诉我,忍冬没有死,只是……可能正在某个勾栏瓦舍、酒肆茶坊受尽折磨。是吗?”
“不!”玉仪抬起头,直视赵嘉栩,道,“小姐有给他们一大笔钱,只说让他们将她安全带离昌德,不许落入不干净的地方,不许被人侵犯,只是让她一辈子,无法再回京师。”
玉仪的话说完了,静静的跪坐一旁。
牢中寂静。
李策道,“你且报上那消遣之地的位置,我命人去查。”
玉仪摇了摇头,“那地我也只跟着去过一次,还是在夜里,不知位置。”
李策见状,对周围的士兵使了个眼色。有人将玉仪从地上拽起来,玉仪即使被如此粗鲁的对待也没有皱一下眉头,只是看着那袭白衣在这狱中显的晦暗无比时,眼泪猝不及防的砸下来。她挣扎着回过头,对那个寂寥单薄准备离去背影叫道,“公子,我见夫人天生福相,命大的很。你要相信,她一定还完好的活着,等着你去找她。你一定要找到她……”
赵嘉栩的身影顿了顿,继续走。
押送她的士兵用力掰过她的肩膀,仿佛掰断了一般,冷声道,“老实点……”
玉仪忍痛苦笑一下。如果孟小姐还安然活在世间,小姐身上的罪责是不是又轻了一点。以前,她在宫里总是听那些做尽坏事的妃子会下到地狱被扒皮抽筋。如今,她的小姐是不是在某个寒冷的地方受尽折磨呢?这世间遵循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不反驳,不逃避,只是希望,能多替她受几分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