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僵持,灵夕担心河底的楠止,不停呼唤却得不到回应,鬼差们担心灵夕会逃走,眼都不眨一下。
河水终于再起波澜,高高跃起,却一滴都未撒到岸边。判官浑身湿泞泞地腾出水面,一手将手中的东西扔向沿岸的曼珠沙华中。
灵夕看着那被扔入花丛中的“东西”,整个人都傻了。
待到理智回到脑中,她的身子已经不受控制地奔向那片花丛。
“楠止楠止!”灵夕哭都来不及,顾不得曼珠沙华是不是有毒,跪坐在花丛里,明明害怕听到回答,却不得不承认,无论这“东西”是否答应,他都是楠止。
是的,不是楠止,还能是谁?
楠止总是一身黑衣,如今那黑衣已被腐蚀得一干二净;楠止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表情,如今那张脸上模糊得连冰冷都看不出来;楠止总是出乎意料的强大,能做到所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如今他躺在火红的曼珠沙华里,血肉模糊,从头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