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宝珍警觉地缩回了手。
“楚云,酒过量了吧?”阿石关切地问。
楚云已经控制不住情感的潮流,借着酒劲,他大胆地盯住孙宝珍,他说:“实话告诉你们,我曾经有过一个初恋……她和宝珍长得像极了,所以,看见你,我常常控制不住自己……”
“真的?老兄,你不早说,嘿嘿,巧极。、极巧,来来来,再干一杯。”阿石高兴地斟酒。
孙宝珍微微一笑说:“世上相像的人是很多的呀。”
楚云提起酒杯,盯着那黄澄澄的液体,长叹一声:我是有愧于她的,我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了她现在,我真想对她说声‘对不起”可是却不知她在何方何地,此愿不了,如坡在喉,寝不安稳、食不甘味呀。”
“其实,你没有必要给自己加这个紧摧圈的。人嘛,总会遇到许多难处之事,或许一步走岔,干了对不起良心的事,醒悟了,绕回来重新起步,也就顺当了。”孙宝珍稳稳地举着杯子,静静地对他云说着,“我的看法,与其常常回首噬叹,徘徊不进,不如斩断旧路,不回头,往前走着也畅快些。”
新稼娘的镜子
霞娣明天要当新娘,同楼里的儿个小因看见她不喊三层阁阿姐了,朝她怪模怪样地笑。在这幢砖瓦结构的旧式小楼里,她生活了将近二十五年,今天,是她在这儿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了。这个意识几天来一直隐隐地骚扰着她的心境,此刻突然变得如此明晰,使彼娣情不自禁地激动不安起来,一股深深的依恋之情弄得她坐不是、站不是,心猿意马地不知做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