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先提出这个观点:瓦格纳的艺术是病态的。他带到舞台上的问题(纯属歇斯底里患者的问题),他的痉挛的激情,他的过度亢奋的敏感,他那要求愈来愈刺激的佐料的趣味,被他美化为原则的他的反复无常,以及他的男女主人公的选择(他们被看作生理类型——一条病人肖像的画廊!):这一切描绘出一种病象,这是毫无疑问的。瓦格纳是一个神经官能症患者①如今,也许没有什么比蜕化的普洛透斯②性格更为人所熟悉了,至少没有什么比它更为人所精心研究了,它在这里蛹化为艺术和艺术家。我们的医生和生理学家可以在瓦格纳身上找到最有趣的、至少是十分完整的病例。既然没有什么比这种综合症、这种神经机制的迟暮和亢奋更为现代的了,那么,瓦格纳正是卓越的现代艺术家,现代的卡里奥斯特。③在他的艺术中,当今整个世界最必需的东西——精疲力竭者的三样主要刺激剂,即残忍、做作和清白无辜,以最诱人的方式掺和起来了。
注释:①此句原文为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