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皱着眉头扶起了江有才的肩膀,定定的看着他。
“我要死的时候,江郎又在做什么?”
这一句的口吻里一片冷清,自带着某种震慑人心的鬼魅语速,唬住了站在旁边的临姨娘,连她都往后退了几步。
江有才愣住,然后大哭了起来。
“浅浅,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那夜你会死,等我到家的时候,你连手都硬了”
江有才大声痛哭,神情歉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说道。
“当年我自负榜眼郎,结果被老太公要求入赘到侯府,我如何愿意?我江有才有才干有抱负,我怎么能入赘到你家,接受老太公可怜的恩赏?浅浅?我被人戳了一辈子的脊梁骨,你可算是如愿了?”
江浸月愣住。
其实,就算是肮脏无比的人,也并不是生来就是这样坏的,一样是无数个夜晚发酵出来的心路历程,带着他走进这样的深渊。
若是白云浅没有遇见过江有才,或者是江有才没有接受老太公白向宇的入赘要求,他抱着满身的梦想抱负,即使这辈子都爬不到礼部右侍郎,但也是挺直了脊梁骨,堂堂正正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