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愣住。
周岁淮更怕了,伸着手,小心翼翼的捏着扁栀的手指,轻轻,轻轻,似某种可不言说的讨好,卑微又敏感,“我会听你的话,我可以吃很苦的药,你别不要我。”
扁栀被周岁淮这句话说的心都碎了。
她叹了口气,在周岁淮不敢在触碰自己,即将要收回手时,握住了他的手。
周岁淮仰起头看她。
扁栀轻轻叹了口气,“周岁淮,你是傻子么?说什么傻话?”
周岁淮也愣住,眼尾发红,看起来极其可怜。
桃花眼眨了眨,“啪嗒”一颗眼泪从眼眶滑落下来。
扁栀心疼的要命,赶紧抬手覆盖住他流泪的眼睛,“哭什么啊?”扁栀最怕人哭了,何况眼前哭的人还是周岁淮,“我没说不要你,我不要你,我还能要谁呢,你是傻瓜吗?”
周岁淮就这个半跪着,最后索性往地上一坐,像个耍赖的大男孩。
他再开口的时候,有抱怨,有委屈,“可你刚刚一直没说话。”
扁栀轻笑。
“周岁淮,你是不是躁郁症啊,怎么不像呢,”周岁淮任由扁栀轻轻替他擦拭眼泪,“像个小哭包,从前就爱哭,如今躁郁症回来了,小哭包也回来了,没不要你,也不会锁着你,不是什么大事,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