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洗脚的时候,广胜从脚上撕下来很大的一块皮,像一溜白菜帮子,这才发觉这些日子自己没有闲着。
用一个舒服得有些放肆的姿势躺在床上,广胜的灵魂似乎得到了暂时的安慰。
是啊,不管世上有多少人喜欢把自己弄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但是到了晚上他还是要舒舒服服地躺下来,享受一张小小的床带给自己的安抚。无非是有的床硬,有的床软,有的床热,有的床冷,有的床大,有的床小,有的床上躺着两个人,有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脑子忽然凉了一下:孙明又好几天没来了。
自从那天跟孙明分手以后,广胜就再也没有见着她。打了几次电话,孙明总是说她忙,加班晚了怕影响广胜睡觉,就在贾静家凑合着睡一宿。广胜不相信她说的话:人家贾静刚结婚,你住那儿方便吗?想给贾静打个电话又忍下了,怕贾静笑话他不是男人。
广胜自己也想:即便孙明不是在贾静家过的夜,打电话问她又有什么用呢?贾静肯定会帮她作证说,确实是在她家睡的,你还能去把贾静绑架回来审问审问?算了吧,先这么过着也好,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想起孙明醉酒那天自己的表现,广胜很不满意。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患了阳痿,不然是不会那么“疲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