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还曾听见一个产妇的叫声,有点像猫头鹰的咻咻叫声,
这声音把一匹受惊又受伤的马
吓得闪电一般跑开,
发出一声长嘶,
我心中仿佛在倾听小羊羔的第一声咩叫,
婴儿的第一声啼哭,
我母亲独自唱歌的声音,
第一位男高音歌唱一个早已喝酒致死的年轻矿工
热烈的歌喉,
野性的黑唇上
说出外语中第一个重要的词句。
比这一切更为重要,
比这一切更不重要的是
这只雄龟处于终极状态时
发出的最后一声
奇异的,微弱的性交喊叫,
从生命遥远地平线最遥远的边缘之下发出的微弱之声。
十字架,
首先压碎我们沉默的轮子
性欲,它打破了我们的完整,我们个人不可侵犯的权利,
我们深深的沉默,
从我们体内撕开了一声叫喊。
性欲,它迫使我们发出声音,越过深渊一声声呼唤,
试图弥补不足,
唱着歌儿呼唤又唱着歌,终于有了回应,找到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