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顾思明的衣袖,徐夏仿佛找到一个人,悄悄说,“……她以前连医院的路都不认识的。”
那么好的人,怎么会遭受这些?
徐夏的反应,童秀琴不知道。缴费,订餐,输液叫护士,推着人去照射X光片,取药,擦身。她一个人都干了。
一个星期,她窝在医院一个星期,什么生意都没有接,只是陪着罗文城。
因为伤势过重,罗文城是梦是醒,每次醒过来的时候,看这个世界都是茫然的。只有看到她的时候才会笑笑,紧跟着却突然跟她说,“秀芹,我们离婚!我会害死你的!快走!”
童秀琴一边流泪一边安抚他,“没事,没事。都过去了,文城,没事了。”
一个星期之后,大夫找到童秀琴,“对不起同志,我们尽力了。但是你丈夫的所有器官都在衰竭,你做好准备。”
童秀芹办了出院,把罗文城带回了甜水县。
每天给他按摩,擦身,喂饭。每一件事,事无巨细。
一直到一个月之后,腊月十二。童秀芹这天起床,发觉身边的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正打量她的睡颜。
“吵到你了?”
罗文成今天的气色很好,童秀芹一喜,“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辛苦你了,要不要多睡会儿?”
那人一双眼睛带着脉脉温情,脸色也红润起来。童秀芹看着,抱着他的手,可是泪水忍不住的流。
等到了下午的时候,罗文城竟然真的就能下地小步的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