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次,她无意中撞见他在看纪念的照片,于是问他:“谈宗熠,明知不可能在一起,你还要一直这样恋恋不舍吗?”
他看着她,无比认真地说:“这一辈子,我可能都这样了,无法再爱上其他的人。”
“事无绝对。谈宗熠,你的一辈子还很长。”她笑着对他说,“你对我不必有压力,把我当成你最信任的朋友就好。”
话说得多潇洒啊,可那时候,她以为他和纪念不会再有可能了,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等,她觉得她总有一天会等到他的。然而现在,他却说,他准备和纪念结婚。
“静微,如果有一天,你或是沈家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义不容辞,绝不假手于他人。”谈宗熠一脸认真。
沈静微觉得讽刺,真是可笑极了,这不过是一句她用作留在他身边的借口,而他竟当了真。
“有酒吗?”沈静微喊住一旁的侍者。
侍者点点头:“您要哪一种?”
“最贵的。”
沈静微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胸口堆积着太多的情绪,委屈、难过、怨愤,它们积聚在一起,就像一块铅石,压得她不能够呼吸。她迫切地想要一个发泄方式,她没有办法骂谈宗熠,没有办法怪他,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啊,是她自己非要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