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呼吸急促,想向前扑过去,却被身后的士兵死死按住。
“姜稚渔!你骗我的对不对?一定是你在骗我……”
他们身上背负的冤屈还未洗刷,他们曾答应过她的承诺还未兑现,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这是沈菀第一次在姜稚渔面前失态,她看着她崩溃失态,却猖狂地大笑。
侍卫押着沈菀出了营帐,迎面的冷风吹散了眼眶中的热泪,沈菀看着步态轻盈、笑意不减的姜稚渔,只觉得无比荒唐。
“姜稚渔,你没有心的吗?你是不是忘了,你还姓姜,你还是大阙人!”
“不用你来提醒我!”姜稚渔面容扭曲,“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早死在外面,不就皆大欢喜吗?”
从一个村妇孤女,到大阙武侯嫡女,姜稚渔享受了太多这个身份带来的荣华富贵,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来的心安理得,她本以为自己从此富贵余生,这场美梦,终究毁在了沈菀手里。
“若我从未得到便也罢了,是他们把我从泥泞里拉了出来,如今又要推我回去,你让我如何不怨?如何不恨?”
姜稚渔歇斯底里,满眼透着疯狂。
“他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不怕告诉你,平阳关的舆图,就是我给二殿下的。若非如此,他也不能顺利攻入关内。”
沈菀倒吸一口冷气,因为愤怒浑身都在发颤。
“姜稚渔,你疯了吗?”
她可知道,就是因为平沙国攻破了平阳关,才坐实了姜明渊通敌的罪名?